慕家的慕清雪金丹渡劫成功了!
这个消息在天上雷劫乌云消失后,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传到了北阳城的大街小巷。
慕家也是懂宣传的,在慕清雪渡劫之后,马上放出消息,择日举办宴席,名义是为庆祝慕家大小姐成功晋升金丹,并且着重邀请了各大领域杰出的家族,送出请帖的同时也附带了一些小礼物。
请帖发了,东西送了,我幕府大小姐的资质摆在那,你爱来不来吧。
可以说,慕家是懂人情世故的。
在渡劫成功的那一刻,牧尘的意识重新回到了房间之中,慕清雪渡劫成功可不是一件小事情,作为慕家的老对头郝府,应该会快就会做出反应。
不一会儿,牧尘清晰地感觉到,青楼的大厅突然出现了几道不同的气息,而这些气息不约而同地朝着楼上的方向飞去。
“没想到郝府的动作挺快的。”
牧尘喃喃道,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,正准备出门,床上的气息突然微弱地颤抖了起来,而且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。
"咳...咳咳..."
咳嗽声持续了一会,最终停止,房间里恢复了平静。
牧尘看着床上苏醒的女孩,女孩也看着他,不过相比于之前,她的眼中没了苦涩,剩下的只有好奇与打量。
“你醒了?之前的事,不好意思,形势所逼。”
女孩听后,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任何负面的表情,只是轻轻摇了摇头:“公子不必和我道歉,公子对我已经很好了。”
听得出来,女孩的声音有些嘶哑,像是很久没有喝水一样。
牧尘自然明白她这副样子正是拜她所赐,脸上有些过意不去,摸了摸身上的口袋,发现只有一些碎小的下品灵石,那还是郝府打赏给他的。
灵石,对于牧尘来说还真没啥作用,做交易的话,饱餐一顿还是可以的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
牧尘掏出了一颗碎小的下品灵石,大小不过指甲盖,拿在手里近乎感受不到重量。
“不不不,公子这我不能要!”
女孩见到灵石,虽然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渴望,但还是被她摆手拒绝。
“为什么?是要上交,还是怕被人发现受到欺负?”
“不...公子对我已经够好了,不能再让公子破费了,所以,我不能要。”
“啊,那好吧。”
见女孩拒绝,牧尘也没有强求,收起了那指甲盖大小的灵石。
叩叩!
“郝公子现在准备回府,还请尽快准备。”
“好,明白了。”
牧尘整理了下衣物,头也不回地打开了房门,门口站着的正是郝连景的手下,在牧尘开门的瞬间,他们也朝着房间里看了看,女孩正坐在床上,捂着被子害怕地看着他们。
见状,他们对着牧尘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来到大厅,原本的嬉笑打闹声消失了,所有的女妓包括老鸨正战战赫赫地站在一旁,郝连景正在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服,只是看他那吃人的表情,心情似乎不太好。
“你来了?”
见牧尘到来,郝连景将脾气收了收,只是怒气丝毫未减。
“郝公子,十分抱歉,属下来晚了。”
“嗯...感觉怎么样?”
“蛮新奇的。”
郝连景闻言,余光撇了下牧尘身后的手下,他们也都微微点头。
“跟着本公子干,本公子是不会亏待你的。走,回府!”
说完,郝连景大大咧咧地就往门外干,郝府的护卫也跟着离开,见这些瘟神逐渐离开,老鸨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,还以为是青楼的姑娘们招待不周,看来是她多想了。
“那个...下次有空再来玩啊!”
虽然心中思绪万千,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,站在一旁的其他女人也纷纷效仿,一个个笑的如花一般灿烂,只是多了牵强。
跟在郝连景身后,牧尘如同没事人一般打量着街道,发现街上的人看见他们都如同避瘟神一样走的远远的,颇有种黑老大出街迅游的既视感。
好事被打扰,郝连景虽然心中万分不爽,但这毕竟是家主的命令,他也只好往家里赶,只是余光不小心瞥到身上如同无事人一般打量的牧尘,气瞬间不打一处来,不过现在他也不好发作。
“土著就是土著。”
耳尖的牧尘听到前面郝连景的冷哼,步伐微微一愣,随即嘴角微扬,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。
身后的护卫瞥见牧尘的微笑,心中不禁一惊,不愧是域外之人,心态就是好。
一行人没过多久便来到了郝府,此时郝府的大门口站着几位实力不俗的护卫,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。
“郝公子。”
见到郝连景,门口的几人纷纷行礼,但郝连景并没有正视过他们,自顾自抬脚走了进去,牧尘紧随其后。
“公子,老爷已经在大厅等候了,府上还有客人,还希望公子收拾一下性子。”
刚一进门,郝府的管家就迎了上来,身材挺拔,留着白胡子,年纪并不小,但也只有金丹的修为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
郝连景显得很不耐烦,不过管家的话还是比较管用的,简单平复了下情绪,抬脚朝着大厅走去。
郝府的大厅,牧尘自然是进不去的,他跟其他守卫一样,留在了大厅门前的院内,站在这,依旧能够看清大厅内的景象。
只见大厅内的座椅上坐满了人,坐在上位的自然是郝府的现任家主,也就是郝连景的父亲郝阳夏,旁边坐着的女人是郝阳夏的妻子赵氏,也就是郝连景的母亲。
至于旁边乌泱泱的一群人,牧尘也不认识。
见到眼前这阵仗,郝连景心中的脾气如同泄气的气球消散一空,他隐约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少的事情要发生,杵在门口一时没有进去。
“你这个逆子,还不赶快给我滚进来!”
见郝连景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门口,郝阳夏再也忍不住直接对着他一声怒吼,吓得郝连景一激灵,人刚刚踏入大厅,忽然一股极为恐怖的压力传来,郝连景一时承受不住,双腿一弯,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来。
“父亲大人...您,这是何意?”
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下跪,郝连景感觉自己脸上无光,特别是自己的手下还在外边,这么做无疑让他的尊严扫地。
“何意?你这个孽子,你做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?!你明知与幕府的大小姐有婚约在身,竟然还跑到那风尘之地逍遥作乐,你这样哪有一丝郝府少爷的作风!”
郝连景突然被扣了这么一个大帽子,一时有些懵。
去青楼作乐这件事,在郝府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,而且郝阳夏对此也默认了,只要不搞出事情,随便他怎么玩,可为何,如今却要拿出那件事来说事?
婚约?
郝连景突然想到自己与那幕府的大小姐好像还有婚约在身啊,虽然没有确定,但这件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,难不成就是在这出现了变故?
“哎呀,郝兄何必动气,年轻人嘛,火气旺盛那是很正常的事,这么做,显得没必要。”
“哈哈,今天让慕兄见笑了,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,他如今变成这样,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啊。”
慕名看着郝阳夏假惺惺的表态,心中不屑,更没有正眼看过跪在一旁的郝连景。
转头看了看自家女儿,只见她闭眼假寐,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。
弄清楚女儿的态度后,慕名也不再藏着掖着,直接与郝阳夏开门见山:“郝兄啊,我这次来,确实是有事告知。长话短说,我认为,吾女慕清雪与郝公子两人心性似乎并不相合,若是贸然结合,想必两人以后的日子过的也不会舒坦。我们这些做父母的,自然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,所以,先前立下的婚约,我看还是弃了吧。不过还请郝兄放心,赔偿是一定会有的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惊,虽然心中早有准备,但真当事实摆在眼前时,还是会让人血压激增。
啥玩意?慕清雪?退婚?
站在院内的牧尘有些懵,这事态的发展是不是有些太快了?这么快就到退婚环节了?
跪在大厅的郝连景睁大双目,看向慕名,却又被后者凌厉的眼神给镇住。
"爹!"郝连景不可置信的唤道。
郝阳夏则是满脸阴沉,一副暴走状,但又不敢造次,只能咬牙忍住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牧尘饶有兴致地看着郝连景,原本以为他会和萧火火一样来个经典发言,但他似乎并没有勇气,整个人顿时蔫了下去。
“不知,慕姑娘的意思如何?”
郝阳夏并不死心,他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到了慕清雪身上,为了让她心动,甚至不惜加大筹码。
“如果这并非慕姑娘本意的话,不用担心,郝...”
“不必说了好假主,家父大人的意思,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慕清雪声音一出,牧尘就已经注意到她的。
相比于之前,如今的慕清雪显得更加的英气,似乎是有剑意的加持,让她少了一分女子的柔弱,多了一分凌厉。
“不对,如果慕清雪达到金丹后提出退婚,那么刺杀联姻对象的事件是不是就不会发生?如果不会发生,那么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进入郝府,想要摸清慕家的联姻对象,结果就连着都没摸出来?”
牧尘突然理解了,慕清雪刺杀联姻对象的前提,是有联姻在身,而联姻的前提,是慕家的日渐式微。
如今慕清雪因为自己赠予的那本古书,以如此年轻的姿态成功突破了金丹,这样慕家的情况就会发生改变,毕竟有这样一个天赋型后代,即使不爽也不会针锋相对。
总而言之,在牧尘赠予慕清雪古书的那一刻起,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改变。
“那自己这段时间不是白忙活了?”
一想到这,牧尘追悔莫及。
站在大厅内的慕清雪,语气清冷但异常坚定地拒绝了郝阳夏,随即不再关注对方,因为这跟她已经没关系了。
只是,当她转身时,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慕清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独自悔恨的牧尘。
虽然有些意外会在这里遇见他,不过...
我退婚,你在后悔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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